☆23.第2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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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3 章
祝九驚伸手向後腰，那裏藏著一把彎月似的匕首，正散發著寥寥寒光。他合上沒用用處的眼睛，分辨風送來的種種聲音信息，五個不堪一擊的男人。
“祝九驚。”左上方傳來一把略帶沙啞的嗓音，像是陽光照在砂礫，溫暖而幹燥。
這個聲音是吳蔚。
祝九驚放下伸向匕首的手，靠在便利店門上聽吳蔚拳拳到肉的搏擊，她的動作堪稱迅猛。
“啊！！！”男人捂著□□慘叫著後退。
吳蔚收回踹出去的腳，略帶歉意的說道：“不小心，腳誤腳誤，我不是故意踹那裏的。”
小弟看著吳蔚輕而易舉的躲開砍刀，連忙扶起大哥準備跑了，痛得睚眥俱裂的大哥卻一把推開他們，捂著襠從蘭博基尼裏拿出一把雅利金手槍，這是他從俄國人手裏弄過來的。
“大哥！”兩旁的小弟一見他拿出這玩意兒，都趕上來拉住他的手臂。在華國當街用槍可是大事，老爺子撈人可不會撈他們，進去後就徹底涼快了，他們紛紛勸道，“您消氣，跟他們動什麽真火，老爺子下個月大壽，搞得見血可傷財啊，今兒不如就放過他們，當積德行善了。”
男人頭腦嗨到了極點，看著萬花筒似的人們，朝吳蔚冷笑了一聲，扣動扳機。
子彈射向吳蔚。
吳蔚擡起右手擋在自己眼前，子彈如同射到鋼板上，火星四濺，反彈落地。她甩了甩手掌，掌心像被蚊子咬了一下，與其說是疼，不說是癢得慌。
“你，你，你……不是人！！”男人驚恐的看著吳蔚露出來的白骨右手，嚇得跌坐在地，“怪物啊！！！”
吳蔚往前走了一步，他止不住的顫抖，爬了幾次爬起來，屁滾尿流的逃到車上，連槍掉到外面都不撿，一腳踩下去油門。
紅色跑車東搖西晃的飛馳而去，留在四個小弟在空蕩的馬路上。
吳蔚扭頭看向他們，他們嗷一聲慘叫著撒腿朝跑車離去的方向跑去。
“叫什麽，我還沒打著他們呢？”吳蔚不解的搖頭，彎腰撿起被遺棄在馬路邊上的雅利金手槍，矩形照門上有個發光管，怪不得剛才的蠢貨在晚上的準頭也可以。她沒有用過槍，不知道怎麽扣回保險狀態，想到受事人威廉說過的祝九驚用槍，便直接塞給身後的祝九驚。
祝九驚接過手槍撥動保險機，取出槍膛裏的子彈，整個動作行雲流水，毫無滯障。
吳蔚好奇的問他：“你真的看不見？”
“看不見，我很少出外勤。”祝九驚卸下□□彈匣，摸索著金屬色澤的子彈，“7H21□□，你的手很不錯。”
吳蔚對著月光觀察自己毫發無傷的右手，透明晶體包裹著白骨和血管，乍看上去就是白骨生銹。
“我也覺得很不錯。”她忍不住嘴角彎出一個微小的弧度，回身拍了兩下便利店緊鎖的玻璃門，踮腳看到躲在櫃臺下面的店員，“膽子是真夠小的，如果外面真有人死了，他作為證人活得了嗎？一個是殺，兩個也是殺，玻璃門可擋不住暴徒。”
“本性而已。”祝九驚把槍還給吳蔚，拎起買來的礦泉水，“回去吧。”
吳蔚點點頭，望向夜空中無比迷幻的景象，她看見過導盲犬，第一次看見導盲鯨。
聽見外面的沒有動靜了，便利店裏嚇得瑟瑟發抖的店員從櫃臺下面爬出來，隨意拿了瓶架上的紅牛，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。他打開微信聯系人，劃到已經訂婚同居的女朋友，喘著粗氣的說道：“寶貝，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瞎子嗎？總是大半夜的來買東西，當時我就懷疑的他肯定是鬼，今天……”
店員正吹噓著自己今天的機智，突然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引擎聲，他煩躁的擡起頭，一輛失控的貨車直沖朝便利店。店員想都沒想的丟下電話，拔腿沖向門口一推，門是鎖上的。他手忙腳亂的想要打開門鎖，好從便利店裏面出去，門鎖卻卡死插銷那裏，怎麽也拔不動。貨車越來越近，他開始用腳踹玻璃門，卻一下子滑倒在地上，貨架也砸到了身上。他躺在地上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貨車撞過來，這絕望的時刻，怎麽也用力打不開的門鎖嘎達一聲自己打開了。
嘣！
火光沖天，照亮了無人的CBD街道。
隔著一棟大廈，吳蔚聽到了爆炸聲，猛然回頭只看見濃濃黑煙翻滾，人已經不可能活著了，這簡直是現世報。
“喵——”淒慘的貓叫聲回蕩。
等等！
貓。慘。慘叫的貓，要死的貓，這就是邢談香的新身體啊！
吳蔚低頭看向腳邊的草坪，輕手輕腳的跨過灌木叢，一只瘦弱的折耳貓拖著不靈活的下半身躲著她，好像看見了什麽絕世兇獸。她往前走一步，貓往後挪動一點。等到把貓堵在墻根，它無處可躲，只虛弱發出慘叫。
“應該是發病後被人遺棄的。”吳蔚把有些臟的貓抱在懷裏，查看著它的後腿，貓則不住的掙紮，越掙紮越疼，止不住的慘叫。她無奈的把貓舉到眼前，誠懇的說道：“我是準備給你養老送終啊，你怎麽叫得跟我要殺了你一樣？”
貓無視吳蔚的話，一爪子撓向她的臉，邊撓邊不依不饒的慘叫著。
吳蔚把貓舉遠，越看越開心的說：“運氣不錯，還是正八開臉，粉鼻頭，我還擔心今晚空手而歸被邢談香念叨呢。”說完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燃燒的便利店，心裏升起一陣怪異，卻也找不出哪裏有問題來，只好不再去想這件事，轉頭問祝九驚，“能幫我把貓帶回去嗎？我在弄實習任務，要盡快找到一個人。”
祝九驚接過貓，張牙舞爪的貓咪在他懷裏變得溫順可人，他摸著貓說道：“你今晚不回來休息嗎？”
“不回去，48小時的黃金破案時間我不想錯過。”吳蔚伸了個懶腰，不提休息她還不困，一提就有些犯懶了，她打著哈欠說道，“千頭萬緒裏陳素之死是最新鮮的那個，如果不抓住這個，等他們偃旗息鼓了，我去哪裏找線索，一輩子實習嗎？”
最後一句話是說給她自己聽的。
“我幫你找吧。”祝九驚把貓放到地上，貓咪貼著他腳邊趴下，沒有一點在吳蔚懷裏掙紮逃竄的模樣。
吳蔚扯動嘴角，搖搖頭：“你眼睛不方便，我一個人就可以，先送你回華盛大廈。”
“找人不需要眼睛。”祝九驚笑了，他解開纏繞手腕的銀鏈，靈擺空懸在手指尖，“占蔔可能更快，給我海市的地圖。”
吳蔚打開手機找到一張海市的地圖，然後把手機放在靈擺下面。她雖然不會占蔔算卦，但是看見過幾回，對於靈擺探測還是有些常識的，雖然不怎麽信。
如果這個世界是個互聯網系統，維度越高就相當於權限越高，占蔔則相當於黑客入侵，能不能摸到世界線，全看個人技術。吳蔚遇到的很多人技術都不怎麽樣，有的連hello word都不會，就敢組織一個聯盟，收錢辦事。
星空似的靈石在祝九驚的指尖微弱擺動，隨著地圖的到來，擺動幅度越來越劇烈，最後在一處戛然而止，靈石拉斜銀鏈直指海市郊區。吳蔚放大著地圖，靈擺指向的位置也隨之調整，最終停在一棟別墅。
“這裏……”吳蔚回憶著在琦安路別墅裏看見過的資料，這棟別墅出現過幾次，頻率較低，顯然約翰遜不經常到那裏。
祝九驚將銀鏈纏回手腕，抱起有些迷糊的貓，在虛空之鯨的引路下，朝前方最高的那棟樓走去。
“快去快回，早些休息。”
吳蔚點了點頭答應，想到他看不見，又說道：“找到人問清楚後我就回來。”
目送祝九驚進入大廈，吳蔚轉身朝郊區跑去，既然已經知道明確地點，那麽兩點之間直線最短，遇樓爬樓，越水跳水，反正她懶得大半夜租車沿著導航走了，只在樓頂偶爾停下，確定方向是否正確。
搭了個順風直升機，吳蔚不到半小時就到了五十多公裏外的郊區別墅，她松開緊握的起落架，神不知鬼不覺的落到了草坪上。別墅內還有亮光，約翰遜應該就在這裏。
有個好占蔔師是多麽省心省力的一件事。
吳蔚感慨了一下，推開半扇窗戶，翻身進了別墅內部。這裏面似乎正在舉行大型派對，穿著華麗衣服的人喝著紅酒杯互相攀談，他們大多是中年外國人，只有很少的幾個是華國面容，看起來有些許的眼熟，應該是陳素認識的人。吳蔚偷拍了照片，躲到衛生間的裏面拿手機識圖認人。她一共拍到四個人，三個是有百度百科的。
“嘔——”一陣嘔吐聲從門口傳來。
糟了，忘記關門了。吳蔚懊惱的拍了一下腦袋，連忙躺進浴缸裏面，努力放低身子，人這麽多，她不能打草驚蛇。
門被關上了，那個意外之人扶著馬桶嘔吐，似乎是喝得太多了。
吳蔚小心翼翼的起身，躲著視線餘光走到他身後，一個手刀朝他的頸椎劈去，那人叫都沒叫一聲就倒在了地上。她連忙蹲下翻他的衣服，找找有什麽可用的線索，卻不由自主在濃郁酒氣中聞到了一絲不詳。
淡淡血腥味，和微微烤肉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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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九驚伸手向後腰，那裏藏著一把彎月似的匕首，正散發著寥寥寒光。他合上沒用用處的眼睛，分辨風送來的種種聲音信息，五個不堪一擊的男人。
“祝九驚。”左上方傳來一把略帶沙啞的嗓音，像是陽光照在砂礫，溫暖而幹燥。
這個聲音是吳蔚。
祝九驚放下伸向匕首的手，靠在便利店門上聽吳蔚拳拳到肉的搏擊，她的動作堪稱迅猛。
“啊！！！”男人捂著□□慘叫著後退。
吳蔚收回踹出去的腳，略帶歉意的說道：“不小心，腳誤腳誤，我不是故意踹那裏的。”
小弟看著吳蔚輕而易舉的躲開砍刀，連忙扶起大哥準備跑了，痛得睚眥俱裂的大哥卻一把推開他們，捂著襠從蘭博基尼裏拿出一把雅利金手槍，這是他從俄國人手裏弄過來的。
“大哥！”兩旁的小弟一見他拿出這玩意兒，都趕上來拉住他的手臂。在華國當街用槍可是大事，老爺子撈人可不會撈他們，進去後就徹底涼快了，他們紛紛勸道，“您消氣，跟他們動什麽真火，老爺子下個月大壽，搞得見血可傷財啊，今兒不如就放過他們，當積德行善了。”
男人頭腦嗨到了極點，看著萬花筒似的人們，朝吳蔚冷笑了一聲，扣動扳機。
子彈射向吳蔚。
吳蔚擡起右手擋在自己眼前，子彈如同射到鋼板上，火星四濺，反彈落地。她甩了甩手掌，掌心像被蚊子咬了一下，與其說是疼，不說是癢得慌。
“你，你，你……不是人！！”男人驚恐的看著吳蔚露出來的白骨右手，嚇得跌坐在地，“怪物啊！！！”
吳蔚往前走了一步，他止不住的顫抖，爬了幾次爬起來，屁滾尿流的逃到車上，連槍掉到外面都不撿，一腳踩下去油門。
紅色跑車東搖西晃的飛馳而去，留在四個小弟在空蕩的馬路上。
吳蔚扭頭看向他們，他們嗷一聲慘叫著撒腿朝跑車離去的方向跑去。
“叫什麽，我還沒打著他們呢？”吳蔚不解的搖頭，彎腰撿起被遺棄在馬路邊上的雅利金手槍，矩形照門上有個發光管，怪不得剛才的蠢貨在晚上的準頭也可以。她沒有用過槍，不知道怎麽扣回保險狀態，想到受事人威廉說過的祝九驚用槍，便直接塞給身後的祝九驚。
祝九驚接過手槍撥動保險機，取出槍膛裏的子彈，整個動作行雲流水，毫無滯障。
吳蔚好奇的問他：“你真的看不見？”
“看不見，我很少出外勤。”祝九驚卸下□□彈匣，摸索著金屬色澤的子彈，“7H21□□，你的手很不錯。”
吳蔚對著月光觀察自己毫發無傷的右手，透明晶體包裹著白骨和血管，乍看上去就是白骨生銹。
“我也覺得很不錯。”她忍不住嘴角彎出一個微小的弧度，回身拍了兩下便利店緊鎖的玻璃門，踮腳看到躲在櫃臺下面的店員，“膽子是真夠小的，如果外面真有人死了，他作為證人活得了嗎？一個是殺，兩個也是殺，玻璃門可擋不住暴徒。”
“本性而已。”祝九驚把槍還給吳蔚，拎起買來的礦泉水，“回去吧。”
吳蔚點點頭，望向夜空中無比迷幻的景象，她看見過導盲犬，第一次看見導盲鯨。
聽見外面的沒有動靜了，便利店裏嚇得瑟瑟發抖的店員從櫃臺下面爬出來，隨意拿了瓶架上的紅牛，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。他打開微信聯系人，劃到已經訂婚同居的女朋友，喘著粗氣的說道：“寶貝，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瞎子嗎？總是大半夜的來買東西，當時我就懷疑的他肯定是鬼，今天……”
店員正吹噓著自己今天的機智，突然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引擎聲，他煩躁的擡起頭，一輛失控的貨車直沖朝便利店。店員想都沒想的丟下電話，拔腿沖向門口一推，門是鎖上的。他手忙腳亂的想要打開門鎖，好從便利店裏面出去，門鎖卻卡死插銷那裏，怎麽也拔不動。貨車越來越近，他開始用腳踹玻璃門，卻一下子滑倒在地上，貨架也砸到了身上。他躺在地上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貨車撞過來，這絕望的時刻，怎麽也用力打不開的門鎖嘎達一聲自己打開了。
嘣！
火光沖天，照亮了無人的CBD街道。
隔著一棟大廈，吳蔚聽到了爆炸聲，猛然回頭只看見濃濃黑煙翻滾，人已經不可能活著了，這簡直是現世報。
“喵——”淒慘的貓叫聲回蕩。
等等！
貓。慘。慘叫的貓，要死的貓，這就是邢談香的新身體啊！
吳蔚低頭看向腳邊的草坪，輕手輕腳的跨過灌木叢，一只瘦弱的折耳貓拖著不靈活的下半身躲著她，好像看見了什麽絕世兇獸。她往前走一步，貓往後挪動一點。等到把貓堵在墻根，它無處可躲，只虛弱發出慘叫。
“應該是發病後被人遺棄的。”吳蔚把有些臟的貓抱在懷裏，查看著它的後腿，貓則不住的掙紮，越掙紮越疼，止不住的慘叫。她無奈的把貓舉到眼前，誠懇的說道：“我是準備給你養老送終啊，你怎麽叫得跟我要殺了你一樣？”
貓無視吳蔚的話，一爪子撓向她的臉，邊撓邊不依不饒的慘叫著。
吳蔚把貓舉遠，越看越開心的說：“運氣不錯，還是正八開臉，粉鼻頭，我還擔心今晚空手而歸被邢談香念叨呢。”說完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燃燒的便利店，心裏升起一陣怪異，卻也找不出哪裏有問題來，只好不再去想這件事，轉頭問祝九驚，“能幫我把貓帶回去嗎？我在弄實習任務，要盡快找到一個人。”
祝九驚接過貓，張牙舞爪的貓咪在他懷裏變得溫順可人，他摸著貓說道：“你今晚不回來休息嗎？”
“不回去，48小時的黃金破案時間我不想錯過。”吳蔚伸了個懶腰，不提休息她還不困，一提就有些犯懶了，她打著哈欠說道，“千頭萬緒裏陳素之死是最新鮮的那個，如果不抓住這個，等他們偃旗息鼓了，我去哪裏找線索，一輩子實習嗎？”
最後一句話是說給她自己聽的。
“我幫你找吧。”祝九驚把貓放到地上，貓咪貼著他腳邊趴下，沒有一點在吳蔚懷裏掙紮逃竄的模樣。
吳蔚扯動嘴角，搖搖頭：“你眼睛不方便，我一個人就可以，先送你回華盛大廈。”
“找人不需要眼睛。”祝九驚笑了，他解開纏繞手腕的銀鏈，靈擺空懸在手指尖，“占蔔可能更快，給我海市的地圖。”
吳蔚打開手機找到一張海市的地圖，然後把手機放在靈擺下面。她雖然不會占蔔算卦，但是看見過幾回，對於靈擺探測還是有些常識的，雖然不怎麽信。
如果這個世界是個互聯網系統，維度越高就相當於權限越高，占蔔則相當於黑客入侵，能不能摸到世界線，全看個人技術。吳蔚遇到的很多人技術都不怎麽樣，有的連hello word都不會，就敢組織一個聯盟，收錢辦事。
星空似的靈石在祝九驚的指尖微弱擺動，隨著地圖的到來，擺動幅度越來越劇烈，最後在一處戛然而止，靈石拉斜銀鏈直指海市郊區。吳蔚放大著地圖，靈擺指向的位置也隨之調整，最終停在一棟別墅。
“這裏……”吳蔚回憶著在琦安路別墅裏看見過的資料，這棟別墅出現過幾次，頻率較低，顯然約翰遜不經常到那裏。
祝九驚將銀鏈纏回手腕，抱起有些迷糊的貓，在虛空之鯨的引路下，朝前方最高的那棟樓走去。
“快去快回，早些休息。”
吳蔚點了點頭答應，想到他看不見，又說道：“找到人問清楚後我就回來。”
目送祝九驚進入大廈，吳蔚轉身朝郊區跑去，既然已經知道明確地點，那麽兩點之間直線最短，遇樓爬樓，越水跳水，反正她懶得大半夜租車沿著導航走了，只在樓頂偶爾停下，確定方向是否正確。
搭了個順風直升機，吳蔚不到半小時就到了五十多公裏外的郊區別墅，她松開緊握的起落架，神不知鬼不覺的落到了草坪上。別墅內還有亮光，約翰遜應該就在這裏。
有個好占蔔師是多麽省心省力的一件事。
吳蔚感慨了一下，推開半扇窗戶，翻身進了別墅內部。這裏面似乎正在舉行大型派對，穿著華麗衣服的人喝著紅酒杯互相攀談，他們大多是中年外國人，只有很少的幾個是華國面容，看起來有些許的眼熟，應該是陳素認識的人。吳蔚偷拍了照片，躲到衛生間的裏面拿手機識圖認人。她一共拍到四個人，三個是有百度百科的。
“嘔——”一陣嘔吐聲從門口傳來。
糟了，忘記關門了。吳蔚懊惱的拍了一下腦袋，連忙躺進浴缸裏面，努力放低身子，人這麽多，她不能打草驚蛇。
門被關上了，那個意外之人扶著馬桶嘔吐，似乎是喝得太多了。
吳蔚小心翼翼的起身，躲著視線餘光走到他身後，一個手刀朝他的頸椎劈去，那人叫都沒叫一聲就倒在了地上。她連忙蹲下翻他的衣服，找找有什麽可用的線索，卻不由自主在濃郁酒氣中聞到了一絲不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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